第七節.幸或不幸?
載入中……〔幸福總是來的特別突然,但又難以注意〕
或許那時候少年的恐怖並不是這麼廣為生命知,但知曉的少數生命都是對他感到恐懼的,畢竟他可是擊敗了附魔霸體的夜刃,就連修貝爾也打敗不了的,那股邪惡的力量,近幾個星期來,修貝爾總是戰戰兢兢地教導他,深怕他隨時會暴走,夜刃也在一旁觀看少年每天的努力,不過在那之後,過了很久少年都是正正常常地,彷彿被附身一樣的型態再也沒出現,就像是蒸發了似的。
修貝爾開始懷疑做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,雖然看著少年的實力突飛猛進挺有成就感的,但是如此一來,又好比在培養一頭心情陰晴不定的殘暴魔物,萬一哪天他不高興,世界毀滅什麼的都不是暇想。
但在那之前,修貝爾早已被師傅的名號衝昏頭,不亦樂乎地鍛鍊少年的體力以及心智,即使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,還是放手一搏,說不定少年最終會成為好生命,四處行俠仗義,然而那也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。
看著少年的練習,夜刃不同於往常,總是安安靜靜地觀察,修貝爾也不知道他哪裡不對勁,明明先前還大聲嚷嚷著看少年不爽想幹架,一刻都不能靜下來,現在卻只是默默地在一旁觀看,眼神也彷彿失去了恨意般地,其實那更像一種懷念的投影在雙眸著片段閃爍著。
對於夜刃的失常,修貝爾不能夠表示什麼,因為連他自己也有種奇怪的感覺,明明只是正常對待一個陌生的生命,但又不知為何地,美好的回憶不斷的被勾起,心靈的深層不止地悸動,他們倆刻意去抗拒那種感覺,卻又難以克制自己去沉迷在那氛圍,只能乖乖地跟隨潛意識,那或許是他們早已失去、又渴望,曾以為再也不會遭遇,生命之間所謂的,溫暖。
修貝爾和夜刃又再一次地被帝暪派遣出任務,感覺像是故意湊合他們的,但實際上僅僅是湊巧而已,經過一整天努力的工作,修貝爾在深夜休息時挑起了話題。
「吶,夜刃,你覺得他……如何?」
夜刃沒有回答,修貝爾以為他是睡著了,便閉上雙眼,幾秒後,夜刃感嘆地說:「突然好想家……」
「咦?你也是……?」
夜刃拎起了胸前的碧綠色的墜飾,雙眼無神地盯著它看,隨後嘆口氣笑著說罷:「是啊,他太蠢了,不懂得害怕本大爺。」
修貝爾躺在床上翹著腿,一副輕鬆樣說道:「說不定這還是老大的試煉呢。」即便只是隨口說說,但在那麼一瞬間,想親近他的心情更勝於畏懼少年的力量。
「本大爺嚴重懷疑,但也不能否認。」
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夜刃告訴他,在他最憤怒的那時刻點,忽然覺得全身無力,接下來又充滿了力量,然後附魔霸體就被強制啟動了,那時他完全沒有想要認真打鬥,卻身不從心,直接暴怒,而他心中隱約傳來帝暪的低語,因此並不排除這是帝暪的考驗。
「但是試驗的對象,不用本大爺說你應該也很清楚。」
夜刃接著說了下去:「無非老大就是想引出他那個型態,或者是……」
「意外引出來的……」
夜刃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,這也是種可能,但事實究竟是如何,沒有生命知曉,可能連少年自己也是無知的,然而一切的一切,都只是可能。
四周又安靜了下來,兩生命沉默不語,靜靜地聽著外頭稀疏卻又媲美天籟的動物叫聲此起彼落。
「本大爺大概…會再觀察他一下。」
首先打破寂靜的是夜刃,修貝爾驚訝了下,意外中的意外,夜刃居然這麼柔情,這還是第一次,修貝爾瞪大了眼睛盯著夜刃看,然後瞬移到他床上用手被貼著他的額頭。
「沒有發燒……」
修貝爾低聲咕噥著,已經是完全無視了夜刃的不愉悅,想當然他馬上就被夜刃一把推下床了,他回到自己的床位躺下,並說道:「你是想再體會那種感覺吧。」
夜刃沒有說話,他皺著眉頭轉身背對了修貝爾,再也沒有理會他,兩生命的話題就此結束,房間外的動物們也逐漸安靜下來,萬物在靜謐的環境中紛紛入眠。
幾天之後,又回歸了一般日常,修貝爾同樣五點半就準時到地下城,雖然他是出了任務沒錯,不過他可是有好好地給少年規劃,從基礎訓練、假生命練習、武器切換使用,甚至到討伐魔物都有,也只能說修貝爾真的是很全面性呢。
不同於過往,修貝爾這次到達目的地時,少年居然沒有窩在棉被裡賴床,在一旁被附身的稻草生命追趕著,看到如此景象,修貝爾沒能忍住輕笑一聲,那魔物是宛如一般遊戲裡史萊姆的存在,無生物變成生物的初階附身,不但會有身體排斥反應,更會讓自身的能量大幅度下降(除非他本來就是靈魂體),不用說那柔軟的材質打到少年根本不會痛,還能夠把他逼退到這樣的地步,修貝爾也是很佩服這樣的弟子。
「師傅救救我啊───!」
緊跟在少年身後的稻草生命即使帶著兇惡的神情,卻一點威力都是沒有的,不知道少年哪根經不對,說不定是表情太恐怖嚇著了少年,或許是他那不行任意移動的手臂打了少年的屁屁,又可能是用他僅有一竿子的腳和10公克的身體壓在少年身上,還有被魔物的草帽遮住視線以為自己瞎了,修貝爾猜測他各種被稻草攻擊的手段,不管哪種他都是笑噴,就算是當初修貝爾最弱的時期也比少年厲害。
『不不,我覺得可能,隨便一個人類都比他強。』
嗯嗯,修貝爾很壞地在心裡偷笑過千百萬遍後,終於幫少年把稻草生命插回原地,並重新覆上了魔法,那稻草原本是固定的,因為少年想著其他事情,一個不小心分心揮空,跌倒撞掉了修貝爾附在上面的定身魔法,雖然這樣還沒完全解除魔法,但看到稻草生命身上的髒污灰塵,少年拿去全身上下洗過一遍,結果洗到一半時魔物把水甩到少年身上,他也僅是一直把水潑給少年而已,並沒有要做什麼,實際上,那感覺像是在玩耍,然而還是嚇得他抓起小刀指向稻草亂揮一通,引起他的憤怒,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。
修貝爾聽完少年的解釋後,更是無法自拔地大笑了一會兒,即便是中途現身的夜刃,也對他的愚蠢行徑感到荒謬。
「本大爺還沒見過這麼白痴的傢伙,哇哈哈。」
一時間兩生命都忘了少年當初是多麼的令生命畏懼,甚至被他的呆萌給征服,待修貝爾回神過來才發現,自己彷彿被控制般打從心底認為他毫無危險,他急急忙忙地把夜刃拖離少年身邊,基本上他們倆是直接離開地下城,不過他們也是很貼心地用魔法造出了一個分身,假裝是本生命待在少年旁邊,深怕少年不是眼瞎了,不但認為他們就是真身,他還歡樂的跟那些烏罵罵(台語:黑漆漆)的身體打成一片,玩的不亦樂乎呢……
「你才終於知道為什麼老大要捉他了嗎?」
夜刃聳肩擺手說道,用來嘲諷修貝爾的智商,也不愧對他修笨爾的綽號。
「是是是───您說的都對───」修貝爾微微一笑,敷衍地說著。
「只不過,這也是很特殊的能力,比你或我的…都還來的棘手。」
夜刃沉思了一會兒,實在想不到該說什麼,他又大眼瞪小眼地對著修貝爾進入思考模式,但是他的腦中一片空白,哼的一聲拍動翅膀就飛走了。
「所以你想說什麼……」修貝爾也是一臉無奈地站在原地,臆測夜刃的想法,不過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呀。
「什麼都沒有!!!」
所以他們離開少年的身邊好像什麼都沒有討論出來……呢。
深紫色惡魔彷彿飛蛾撲火似的,一抓到空檔就興沖沖地從修笨爾的話題中逃離,朝向少年所在方位飛去,他凌駕於少年的肩上,把玩著頭毛,他稚嫩的臉龐也是夜刃的囊中之物,但少年只是揚起了笑容,沒有多說一句,修貝爾趕到時已經是這副情境,他懷疑夜刃真的是被催眠了也說不定。
從來!沒有見過對待生命如此親密的他,這動作!這位置!這角度!根本就是爸爸背著小孩出門玩啊!修貝爾看到這般光景都忍不住流淚了。
「父子親情啊嗚嗚嗚嗚!!!」
殊不知夜刃是在試探少年,他恨不得現在把少年給解剖,也要知道他吸放黑暗能量自如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,並妄想奪取那股力量,看來是修貝爾太過於擔心,夜刃不是被魅惑到,不過說到底,或許,少年真的有那一點點的特殊技能在,要不然怎會感受到異常呢。
『希望是我多想了,我還要包養他呢……?』
嗯???????
『喔不,現在連我的想法都受他控制了!!!』
修貝爾抓狂似地猛力甩著自己的頭,想要把那奇異的想法趕出腦袋,雖然那動作本身就夠怪異,他不說少年都還以為他在跳地球的搖滾樂呢。
修貝爾維持著那滿腦子都是少年的狀態,一把抓住了少年帶到地下城深處去,他一鼓作氣奮力地衝刺,頭也不回地推開障礙物,靈巧瞬步躲避了陷阱,即便是路上遭遇到了許多的魔物,也是分分秒解決,少年在忙著驚慌失措地大叫的同時,還不忘觀察師傅是怎麼打敗他們的,修貝爾精準的刀法以及行雲流水的攻勢讓少年驚呼連連,然而令這些兇殘的生命退卻真正的原因是,見到顏面神經快失調的修貝爾,一抖一顫跳動的緊致皮膚,那一副像是欠了幾千億的表情,看到都發寒地詭譎的笑容,臉上的青筋更是多到數不清,所以雖然修貝爾是有揮刀的,然而都只是做效果,並沒有擊中東西,不過少年倒是又產生了更多的敬畏之心。修貝爾只不過是想要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,要不被少年洗腦可是很困難的,至少,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「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???」
少年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就這樣被拖到了一個密閉的空間,他連自己怎麼進來的都很懷疑,只見修貝爾面目表情猙獰地大口喘著氣,少年正要關心他時,卻怎麼也想不到是換來一陣痛苦,碰的一聲,那聲響大得讓少年屏息,他活生生被修貝爾架在牆上,就算是在如此靠近的情況下,少年依舊只能見到修貝爾那雪亮的雙眸,但與平常不同的是,那眼神充斥著殺意,少年慌張地不斷嘗試想要鬆開修貝爾的手,不過都是徒勞無功,他的握力實在是大上少年好幾倍,已經走在絕路上的他決定放手一搏,使盡他僅存的一點力量,抬起雙腿。
與此同時,夜刃趕到了現場,發覺事情不太對勁,在空中迴轉三圈半後迴旋踢。
「修笨爾你是真笨蛋嗎!!!」
少年也以吃奶的力氣伸直雙腿,修貝爾的腹部以及臉部遭受到各種意義上的重擊,整個生命連滾帶飛腦充血飄向遠方,一臉栽進岩石堆裡,失去了戰鬥能力,由完美與夜刃配合施展出組合技的少年獲勝!
順帶一題,他的屁股撅的高高滴。
但修貝爾也不是什麼爛貨,不可能只是被踹個兩腳就昏迷不醒的,不過這兩下倒是讓他清醒許多,如醍醐灌頂般,他一手攙著閃到疼痛不已的腰,一手扶著愁容滿面的額頭,緩步朝著扯動奄奄一息少年臉龐的夜刃。
『真是瘋狂……』
『還用你說?』
他們倆為了預防少年聽到,便用了魔法:心靈連結,在內心裡與彼此溝通,此時的少年只覺得喉嚨像是火在燒一樣,保持著臉頰被拉扁的模樣,往生樣地猛咳嗽。即使剛剛發生那種事,少年相信師傅一定有好的解釋,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攻擊自己,畢竟他們之間可是有感情的,他望向修貝爾,卻看到臉色鐵青的微光從漆黑的斗篷裡黯淡著,心中的隔閡感無限擴大,再也無法提起顏面直視修貝爾,那一瞬間的關係可說是非常的生疏。
「師傅……」
他不敢多言,只能輕聲地自言自語以求慰藉,失落地先緩過呼吸、起身、轉頭就走,雖然他完全走不出去,但他還是堅持要走,他相信一直走就能走得出去!迷宮法則!他倚著右手邊的牆壁向前行,大概碰到4、5次牆壁,被石子絆了2、3次,繞了一個迴圈,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在矩形的空間內。
這就是不認真看旁白說明的下場。
各位要認真看說明喔!
方才那些動作在修夜兩生命眼裡看來,真的僅有一字可以形容:蠢!還是蠢到極致的那種,不過看起來也挺像迴轉壽司的,惹得修貝爾的肚子咕嚕咕嚕叫,但那不重要!少年再次經過時,修貝爾若有所思地拉住他的帽子,鬆緊帶快速伸縮,束縛了還是有些灼燒感的頸部,他差點沒被掐死。
平息了呼吸,現在的氣氛特別地尷尬,還是最大寫的,少年沒法好好面對他們,而另外一方面,他們也都不是很擅長打破這僵局,不是勉強出來的笑容就是飄忽的眼神,如果這時地面有洞的話,應該不用一秒他們就一頭栽進去了,多麼希望自己是鴕鳥啊。
「師…」
「啊!!!好煩啊!!!」夜刃大吼了一聲,高KEY的破音迴響在房間。
「噗哧。」
「你笑屁啊!!!」他滿臉通紅向修貝爾不停地揮拳,拳拳到肉,對於少年,看來像反而是在撓癢癢,畢竟他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,但修貝爾其實很享受的,如此萌的舉動、這麼可愛的夜刃、那麼完美的調戲,只差鼻血沒噴出來,近畿華麗的景色,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的現象,修貝爾的內心都不禁OS:『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直視。』
原本夜刃是想逃離那早已凍得冷丁丁的空氣,直接讓少年跟修貝爾好好談談,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效果,少年嘴角上揚了幾秒,使得他終於拿出了點信心,也因此氛圍也稍稍緩和些。
「師傅!我還想……繼續待在你身邊學習!」
在經過一連串的心理旅程,少年總算是提起勇氣,向修貝爾鞠躬請求,然而拒絕的答覆早已在他的內心深根固柢,被嫌棄也被當作是無可厚非。
「痾……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是我徒弟了?」
「我……咦?」少年對於這回答感到相當的意外。
「你從來沒叫過他『徒弟』。」夜刃一邊嘲諷攻擊一邊肘擊著修貝爾。
修貝爾思考了一段時間後,輕柔地拍了拍少年的頭說道:「我只是有點感情用事,記得明天繼續訓練。」
少年發自內心開心地笑了,並上前擁住了修貝爾與夜刃,溫暖的團體大抱抱,讓從幾分鐘前就滿臉通紅的夜刃,到達了下一層境界了,而修貝爾則是伸出雙臂使大家的距離更為靠近。
一雙亮黃色的眼眸正在黑暗中悄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溫馨的畫面令他瞬間心智崩潰,消失在一片漆黑,且準備有所行動。
或許這結果,對現在的他們來說,是還不錯的。
一天,少年持續做著不生命道訓練時,修貝爾與夜刃在一旁默默地看著,兩生命的沉默寡言使得現場氣氛沉悶許多,應該說,他們總是這樣做,一語不發地看著自己,時而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,有時又只是望著地面或牆壁,對於話有些多的少年,這樣的環境是挺不自在的,不過他也沒那個膽子提出建議,他可以預想到如果惹得他們不高興會發生什麼衰事,要不是被夜刃搔癢,就是被修貝爾玩弄,仔細想想後,還是乖乖做好核心訓練吧!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比較好!
「認真點!不要胡思亂想!要心無雜念!」
修貝爾突然大喊一聲,溫厚的嗓音劃破寂靜,雖然少年內心某一塊感到充實,但他也被震懾住了,停滯幾秒後,他拍拍自己的臉頰,重新振作精神繼續動作,俗話說,牛牽到北京還是牛,才過沒多久,少年又開啟腦洞模式,一邊揮動著手邊的匕首,他不經意地往牆邊瞥去,只見到修貝爾以手按摩著眉頭,露出了苦惱的表情,但…又含有些微的喜愛感,夜刃滿臉漲紅嘴角一跳一跳的,看起來是十分地害羞錯愕。
「那個……請問我有哪裡做錯了嗎?」
少年一臉困惑地歪頭,很緊張自己是否有動作不標準的地方,然而這一切並不是他想得這麼簡單。
「拜託你,別想些有的沒的……」
「欸……?!」
少年瞪大了雙眼,呆滯地抬頭仰望面前的修貝爾。
「懂了嗎?」修貝爾手刀輕敲少年的頭頂說道:「專注點吧。」
話是這麼說沒錯,不過要少年的腦袋靜下來短時間之內看來是做不到了,就這樣兩生命間斷性地忍受少年奇異的思想。
終於到了少年夢寐以求的休息時間,停下動作沒多久後,他就像沒油的機器生命一樣,一身癱軟地趴在地上,在靜下來後,才能夠好好思考,他細想剛剛發生的種種,這時他明明很靈活卻始終沒有get到的腦袋瓜,忽然靈光一閃,發覺案情並不單純,為什麼修貝爾與夜刃可以知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、看穿奇特的想法以及不是很正經的幻想,想想就感到害怕,但他還是以顫抖的聲音詢問了緣由。
「那是…魔法呢。」
OK!只聽聞修貝爾一句話潦潦草草地帶過,他得到了一個不是很意外的答案。
少年不得已只好使出必殺技,上啊少年就決定是你了!使出撒嬌!在無辜眼神的強烈注視下,他不停地發送腦波給修貝爾,期許能獲得更好的解答,然而他的心智不動如山,好像並沒有想要再說下去的意思。
「本大爺直接示範比較快!」
夜刃的意識快速穿過空氣,直達少年的腦中,霎時間,他倆的靈魂彷彿交纏糾結在一起,奇妙的感覺令他欲言又止。
這就是「心靈連結」,異界慣用的一種溝通方式,不過連結上的感覺因生命而異,目前為止出現過最令生命不想連結的感覺的投票數,由靈魂像是被含在嘴裡沾滿口水並被舔舐為最高票。
此時夜刃的聲音在腦中迴盪,不說還以為自己帶著耳機在聽事先錄好的影片。
〈喂喂聽到請回答──〉
少年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,慌張地隨意想了一句:〈嗨~~~〉
「你、你、你是怎麼……!」
夜刃驚訝地指著少年,上下晃動的手臂,害他連話都說不清。
一個不屬於異界的生命竟然在沒有學習的情況下,能夠正常與他們溝通,通常還沒學會這魔法的生命只能聽不能答,更不用說他是人類!人類不會魔法的!這已經大幅超出他們的想像了,暫時以他是非常特別的人類來定案。
看見他們倆慌亂的神情,少年想嘗試著轉換話題藉此改變氛圍,他沉默了一會兒、沉思了兩下子、深思了三四次,好極了,現在連他自己也跟著慌張了起來,情急之下,完全不具任何意義的話脫口而出。
「你們覺得現在怎樣?」
『我到底在講些什麼啊!!!』少年一掌拍在自身臉上,內心吶喊千百萬遍,也不願面對他說的話,真的是,尷尬。
「現在…不錯啊。」
「現在?還算過得去啦。」
一下子周遭舒緩不少,他的心裡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兩生命相視而笑,他們都明白,是因為有了少年,才有現在的他們,難得擁有了稀薄的希望,不好好把握怎麼行呢?就算那僅是微弱的一道光,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都不放手,就算是…弄得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。
「你這小鬼…還真是惹生命厭啊。」
修貝爾蹲在少年面前,隻手撐住下巴,溫柔地揚起了笑容,手指在他的頭頂轉啊轉的磨蹭頭髮。
夜刃暴力扯開少年的嘴,灌進一瓶不知名的藥水,起初他還很害怕,但不久後他的身子逐漸暖和,溫和飽足感一擁而上,力量如洶濤駭浪般湧出,疲勞通通被趕走的感覺真的很舒爽。
「哼,本大爺只是看你可憐,沒有其他意思喔!」
原來夜刃給少年喝的是回復體力的藥水,還是沒有什麼副作用,品質特好的,事後少年一直向他道謝,他展露出那嬌羞的表情,少年大概能體會為什麼修貝爾喜歡作弄夜刃了。
「那麼剩下的3次揮刀,就留到明天再做吧。」
「哎呀哎呀……」
「想偷懶?沒門!」
修貝爾輕撫少年的頭髮,異常舒適的感覺讓少年不自覺地笑了出來,很久,沒有這麼高興過了,彷彿內心的空缺被填補上似地,踏實多了。
意識到時間也不早了,修貝爾道別後便要瞬移走,少年急忙地拉住他拖長的衣袖,阻止他繼續向前行,修貝爾停下腳步才沒多久,少年又繞到他背後推擠著他,到達定點後,這次又興奮地轉換目標,夜刃差點沒跌倒地被拉到修貝爾面前,而造就這場景的少年則佇立於他們之間,向兩側各伸出一隻手,並往內靠攏,與他倆抱在一塊,修貝爾和夜刃自然是被這行為給嚇到,不但肉麻又尷尬,僅僅是因為少年愉悅的臉龐,讓他們各退一步,沒有打斷少年的行為,享受這片刻的寧靜。
『老實說…還不錯。』
晚些時候,修貝爾例行向帝暪報告今日事項,在帝暪的面前,任誰都會莫名其妙地感到壓力,連比他還要大隻佬的修貝爾也每每不禁流下冷汗。
「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?」
帝暪沒有回答,恬靜地望著一旁的夜景,臉上的鐵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的冷淡,良久,他才開口:「別謀反。」
「悉聽尊便。」
語畢,消失在黑暗中的一角。
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,帝暪可是一清二楚的,他開始著手安排一些事件……
獨自一個生命,帝暪狂笑了起來。
再次經歷考驗的少年
得到了幫助也付出了代價
至於還未還清的…
下節 默不作聲的殘酷與搶著發言的祝福
一同修奈特的腳步
逆光而行!
後台
少年:「話說師傅叫做……」
修貝爾:「叫做?」
少年:「修笨爾!」
夜刃:「哈哈哈哈哈哈修笨爾!」
修貝爾:「……………」
夜刃:「這麼可愛的名字你不要?(笑」
修貝爾:「少年你是不是欠關愛?」
少年:「咦、咦?不對嘛……」
修貝爾:「是修貝爾不是修笨爾,你別聽夜刃亂叫(扶額」
少年:「哦~~了解。」
少年:「原來萬年傲驕小惡魔叫夜刃(歪頭」
夜刃:「萬年…傲驕…小惡魔……」
修貝爾:「噗哧,挺適合你的。」
夜刃:「……修笨爾(看向少年」
夜刃:「看來他需要好好調教一番!!!」
少年:「救、救命啊!!(拔腿就跑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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