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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光而行 第一章.開端

 

第四節.變化

第一章第四節封面圖.jpg

載入中……(傳說聖石封印著傳承者,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。)

 

天還未亮之時,少年已經不知道被惡夢嚇醒了幾次,整夜無法好好睡覺的他精神實質有些耗弱,坐起身子默默地思考,實在是無法冷靜面對現況,頓時喪失目標,不知道該做些什麼。

於是他決定到鷹獸人們所朝聖的聖地去見識一番,說不定會找到些什麼,帶著這樣的心情,他準備了一些食物,背起了背包,從避難所出發到聖地,根據長老的說明,聖地位於洛卡斯正中心,所以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聖地,雖然,稍微鬼打牆了幾次……不過不礙大事!

少年一個生命在陰森森的森林走著還是有些擔心受怕,憑藉著反正已經慘到不能再慘的心態,以及早已說服自己這是訓練,他低著頭強忍著恐懼感快步地向前走去,不停起伏擺動的手彷彿在把害怕的情緒向後撥去,但也僅僅是短暫的。

終於,他到了整座森林的中心點,但在靠近時卻撞見了紫黑色的光芒,正微弱散發著,那詭異的氣氛讓他越想越不對勁,決定去看一看發生什麼事。

 

因為過於茂盛的森林,錯綜複雜的枝條遮掩住了少年的視線,不過這可沒有抵擋住他的聽力,一開始他只是聽到一個特別狂妄的講話聲,聽起來有著極度邪惡的感覺,但又不是那麼成熟的聲音,比較像是青少年的音調,即使不知道具體內容,他也可以清楚的知道,這是狂化鷹獸人的巢穴,高頻率的鷹聲響此起彼落,彷彿闡述著接下來要行使的惡行。

「崛起吧!狂暴吧!破壞吧!」

「為本大爺帶來黑暗吧!哇哈哈哈哈哈哈!」

少年墊著腳尖緩步朝著聲音的來源地前進,深怕被發現,他可是用了比平常還要輕的腳步來行走,但好死不死巡邏中的狂化鷹獸人正好回來,撞見了少年的他們,當然二話不說的就把少年給抓了起來。

被抓住的少年被帶到了他們的首領面前,身穿深紫色皮夾克的惡魔,坐在他令狂化鷹獸人做出的木椅上並翹著腿,一聲令下,少年被帶至惡魔的眼前,他才剛要開口說話,惡魔便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,指向少年的脖子,其距離之近讓少年不敢相信,他要是再往前一毫米那血便要噴散滿地,冒著冷汗的他一動也不敢動,緊緊地盯著頸部的利器。

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,少年瞥見了在旁邊不遠處有著一顆黑水晶,閃耀奪生命而華美,仔細一看彷彿有著列空能量似的,還有些微的風痕在裡頭打轉著切割著水晶壁,想要突破障壁重回自由。

「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?」

「是又怎樣,不是又怎樣。」

對少年露出了邪笑,輕視的視線不斷地在少年全身上下掃射。

即便少年想要自己解決一切,但頸部前的匕首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無形的、偌大的障礙。

「哈啾!」

惡魔身旁的狂化鷹獸人不知怎麼地打了個大噴嚏,使得惡魔轉身過去瞪著他,一有機會,少年便離開惡魔的攻擊範圍,正當所有生命的注意力都在噴嚏上時,少年已經拿出新手裝的十字鎬準備敲碎黑水晶。

「呵,還以為你知道一切呢。」

「看來……本大爺太高估你了,哈哈哈。」

惡魔用著狂妄的語氣跟少年說,他正準備敲下去的水晶,便是列空聖靈之石,聽到了真相的少年手一抖,十字鎬落到了土地上,陷入了爛泥中,狂化鷹受人們也

逐漸聚到少年身邊,進退兩難的他不甘心地撇開了頭。

 

「不准動他!」

伴隨著強而有力的字句,是威力極大的龍捲風,巨型龍捲風從少年的周圍快速擴散開來,吹飛了在場所有狂化鷹獸人,少年還在疑惑發生什麼事,他用他的棕色雙眸四處搜索了下,便見到翔翼從空中降落至地面。

「現在一打二,趕快投降還能減免刑期齁!」翔翼伸直了手指著惡魔熟練地說道。

沒想到惡魔反而詭異地自個笑了起來,他緩慢地閉上眼,輕聲地笑著。

原本被吹飛四散的狂化鷹獸人竟通通回到了原地,少年除了慌恐還是惶恐,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所散發的黑暗氣息,他們的體格也遠比之前來的更為壯碩,即使他們原來就很強壯。

「想戰勝本大爺我你們還太嫩了!」

惡魔的金黃色眼眸周邊不時地圍繞著一陣又一陣的紫黑色光芒,令生命目眩神迷,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黑暗的無盡深淵。

少年想要阻止惡魔繼續施法,便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並不停的晃動。

「煩死了!給本大爺滾!」

「黑暗波動!」

說時遲那時快,惡魔一掌推向了少年,無數的波動從惡魔的手掌裡射出,全都重擊了少年,硬生生接下傷害的他直直地向後方飛去,最終他被彈射到了黑水晶上,惡魔的攻擊還沒結束,少年已經被水晶以及波動定的死死的了,若不是翔翼即時風擊惡魔吸引注意力,恐怕他早已升天。

「在本大爺的面前你們一個都別想跑!」

眼看惡魔就要做出下一波攻勢,奇異的事情發生了,黑水晶不斷地發出刺眼的光芒,閃耀著全場,沒有任何一個生命可以睜的開眼,當他們下次奪回視線時,已經是少年正在吸取黑暗能量之時!

在場所有生命親眼見證侵蝕著列空聖靈之石的黑暗能量,一點一滴地注入少年體內,翔翼只是驚訝地盯著少年看,而惡魔更是看得目瞪口呆。

「不、不可以!本大爺命令你給我住手!!!」

當然黑暗能量也不會惡魔的一句話而就此停下,在惡魔驚恐的怒吼下,能量全數灌入了少年,充斥著他的全身,半昏半醒的少年只覺得如此一來鷹獸人就不會繼續狂化了,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,能量還是在的,也因此鷹獸人們持續狂化中,完全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。

狂化鷹獸人群在惡魔的指揮下逐漸朝向翔翼以及少年走去,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,翔翼在空中用手指迅速地畫出了法陣,並大喊。

 

「捲起吧狂風!請指引我們方向吧風之英靈!風之傳送陣!」

 

忽然時速高達每秒一百公尺的龍捲風包圍了他們倆,在快速旋轉間把他們帶回避難所,大量消耗法力的翔翼突然有些重心不穩,摟著少年一同倒下,長老看到時都快嚇得半死了,少年的視線也在這時默默地黑了下來。

「你這小兔崽子都做了些什麼,沒事為什麼要使用那招呢?」

「這說來話長齁……」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,翔翼才終於把一切的來龍去脈說清楚。

就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樂觀,不但詛咒沒有被解除,而少年也陷入了狂化的危機,要是不趕快處理,少年將會變成一個行動狂化能量機,將無條件地讓周遭的生命受到感染。

目前唯一的辦法,沒錯,就是淨化掉這黑暗能量,但是該怎麼做?

鷹獸人們聽從長老的指揮,在避難所四處收集相關書籍,以查閱黑暗能量的應對法,正當眾生命忙成一團時,少年也終於從昏迷狀態中清醒,但那也是好幾十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。

一睜開眼,便見到巫醫盯著自己看,少年尷尬地看著巫醫,只見巫醫的頭越來越靠近,貌似是在觀察少年,但她的行為讓少年不禁流下了冷汗。

「額……」

「啊勒,你什麼時候醒的?」

巫醫的專心程度已經到達了忘我的境界。

 

你有沒有睜開眼,我正專心看著你呢,你有沒有清醒,我正非常專心看著你喔,你有沒有被狂化,我真的非常專心在看著你啦,所以,你剛剛問什麼?

 

大概是這種程度吧?

 

「情況如何?」疲勞滿面的長老從旁走來問道。

「奇蹟似的發展,狂化的機率很低了。」

他們的對話多多少少讓少年猜測到了,自己原本有喪失自身控制權的危險,但現在似乎已經相對安全了,眾生命也因此稍微鬆了口氣。

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嗎……」翔翼在旁邊小聲地嘟囔著。

很快地時間來到了夜晚,今天的晚餐是酥烤野兔肉喔喔喔,由少年當大廚,一開始他是備受懷疑的,不過在嚐到美食後,他們都讚不絕口,一一對少年改觀,頓時少年覺得自己有用處的地方,大概也只有長久以來被父親的獨立政策所訓練出的精良廚藝,雖然只是負責灑上鹽而已。

他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。

 

用過晚餐後,少年獨自一生命默默地走出洞穴,翔翼見狀便跟上少年,一同少年坐在樹林前,少年從背包裡拿出招式表翻閱了一下,發現裡頭多了幾招列空元素的魔法。

「好久沒看到招式表了齁。」

「咦?你知道這本書嗎?」

少年驚訝地看著翔翼,他以為只有D公司的員工才會拿到,翔翼卻只是立馬轉移話題,即使內容不是差很多,但也足以讓少年分心的了。

翔翼告訴少年招式表會自動紀錄周圍生命使用的魔法,或者是特殊的絕招,但並不是擁有這本書就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,魔法不是每個生命都會的,尤其是人類一族最為顯著,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類學會過魔法,再者,或許自己沒有學會某元素魔法的潛能,就算苦練一輩子也學不會,至於特殊的絕招,那也是一個生命,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所領悟出來的密技,一般生命是學不起來的,這幾頁的用處是用來知曉對方的技能,然後加以攻破。

總歸一句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要學會魔法或絕技都要進行苦練(在允許的情況下),所以這本書,也只能當作參考來看待。

看著少年些許失落的眼神,翔翼搔著頭開口問道。

「那麼,你要我的手嗎今天?」

「………」

少年臉一紅撇開了頭,並沉默地點點頭。

今夜的月色,猶如昨日的光明,沐浴在滿月下,翔翼灰毛的色澤顯得特別明亮,看著羽毛隨風飄動,少年抱著翔翼蓬鬆的手,用臉蹭了蹭翔翼的羽毛,幸福感全寫在了臉上,翔翼不能理解只是抱個手,為什麼少年就能這麼高興,不過看到沉浸在柔順羽毛的少年,他也逐漸地露出笑容。

 

午夜時分,少年左滾右翻,卻始終無法入睡,內心像是有一股力量,一直要求他回到聖地去,按耐不住的能量暗中引導著少年,他靜悄悄的離開了避難所,再次往森林中心處移動。

即使他再安靜,還是觸動到了翔翼,睡眼惺忪的他見到少年臉色詭異地走出洞窟,突然心裡一揪,像是心臟被刀刺穿一樣,深怕會出什麼嚴重的事情,便跟了上去。

伴著喧囂的風,往森林深處吹去,翔翼尾隨少年再次遇見了惡魔。

少年可能是還沒睡醒,竟然直接大咧咧地走到惡魔視線範圍,翔翼還來不及拉住他的手,他已經被狂化鷹獸人重重包圍,翔翼立馬收回手並悄悄地躲在旁邊的樹林,觀察著敵情。

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被抓住是一瞬間的事情,連他都還沒意識過來時,他已經被抓得腳上頭下了,少年因為黑暗能量的關係早已不是很舒服,現在一顛倒,胃液翻騰,做出了噁心的動作,差點沒有吐在鷹獸人身上。

只見惡魔不耐煩地調整著衣領,指揮鷹獸人們,作下了決定。

「讓這該死的人類從這世界消失。」

一位指甲磨得特別尖特別利的鷹獸人到了被翻覆的少年面前,舉手作勢要往他的胸前賞他一爪,這一爪下去,可是舊傷加新傷,難逃一死。

 

「給我住手齁!」

在一旁觀戰已久的翔翼手指頭一比,旋風四起,吹飛了狂化鷹獸人,有的臉部與樹林來了個親密接觸,有的倒頭栽吊掛在樹上,還有的飛去攻擊惡魔,就像翔翼在跟惡魔挑釁說,吃我捨身打!!!

這下可真的惹怒了惡魔了,背後的翅膀充滿憤怒地顫抖著,他的聲音也隨之低沉了下來。

 

鷹獸人們又被捲走了,真的是很可憐餒,讓我們默哀1秒鐘。

 

不過少年也因此被甩到地面,吃了滿嘴的泥土。

在盛怒之下,惡魔做出了手勢,有著深邃的殘影,配合著惡魔的怒吼,數以百計的黑劍充斥著天空,一個個矛頭指向了少年。

「黑暗貫穿術!」

翔翼見狀馬上順著風跡快速移動到了少年面前,雙手環繞一圈召喚出了風行盾,暫緩住了黑劍的行動,惡魔發瘋似的大笑著,揮舞滿是黑暗能量的雙手,喚出了數目更加可觀的黑劍,直直地朝著翔翼攻擊。

翔翼也不甘示弱地把盾給向旁拋去,重新召喚面積更加龐大的風行盾,雖然再次抵擋住了惡魔的攻勢,但魔力稍顯不足的他製造出來的盾實質上變薄了。

黑劍一把一把慢慢地滲透穿過烈風環繞的盾,最終插滿了翔翼全身以及周圍的地面,見到翔翼痛苦地跪下惡魔也停止了攻勢,空中漂浮著許許多多的黑劍,緩慢周旋於天際。

惡魔平息了激動的喘氣,再度翹起了腳,聲音也變回原本較為高亢的音調。

「說吧,有什麼遺言,我不會聽的。」

少年早已無心吐槽惡魔,他跑到翔翼身旁,試圖拔起他身上的劍,但他一碰觸到便會穿透過去,想接觸都無法了,更不用說對它動作。

翔翼的痛楚宛如毒素般,時時刻刻侵蝕著他的身體,看上去是撐不了多久了,他一句話也不回,眼神死死地瞪著惡魔,大口大口的換氣,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魔給制伏,不單單是因為他傷害了自己的族生命,更是因為他讓神聖之地變得如此污穢。

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的惡魔,睥睨著翔翼以及少年,隻手撐住了自己的側臉。

「七式 速.移行換位」

只見惡魔以輕鬆的口氣講著,翔翼身上的黑劍便迅速抽出接著再次從完好的皮膚猛力插入,非但讓翔翼的傷口倍增,也將翔翼的鮮血濺到少年的眼裡。

 

那一瞬間,翔翼只覺得意識一片空白,視線也逐漸迷濛了起來。

大概是察覺到自己已經撐不住了,翔翼靜靜地躺著不動,用盡最後的那一丁點力氣開口:「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會但是快逃吧!盡你所能的逃!我相信你會成功的!我相信齁!」

聽聞翔翼的話的少年,趕緊拭去視網膜前的血液,確認翔翼的情況,然而見到的卻是翔翼倒在一片血泊當中,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見到屍體,驚恐至無法說出任何的話語,跌坐在翔翼身旁,抓起了翔翼沾染紅血的羽手,雖然一樣的柔順,但是已經失去了溫度。

 

卻什麼也做不了,只能眼睜睜地見證翔翼被處死的慘況。

少年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,感到絕望。

「這都是你害的喔。」

惡魔在一旁竊笑著,告訴少年他是多麼的廢柴,少年只是失神地盯著冷冰冰的翔翼,並默默地聽著惡魔的邪語。

此時的他是多麼的痛苦,雖然他們倆才剛相識幾天而已,但是從進入洛卡斯早晨,戰敗的午後,欣慰的夜晚,到現在與惡魔面對面抵抗,一直都是翔翼陪在他身邊,保護少年的存活,現在,一切彷彿都不復存在了。

「絕對不會……原諒你……

少年低聲輕語地說著,同時稍早前吸收的黑暗能量,隨著悲憤的情緒一同爆發出,以少年為中心,滿是泥濘的土地逐漸刻劃出巨大的魔法陣,強烈的黑暗能量不斷地從少年身上以及法陣上洩出,就像是監禁已久的犯生命,渴望著自由,鷹獸人們聽從惡魔的命令朝向少年飛撲過去。

頃刻間,少年被黑霧包圍,露出了邪魅的笑容,周圍形成暗紫色的護盾,把衝向少年的鷹獸人給彈飛,此時法陣也準備完畢,聖光忽然從天而降,照耀在森林中心點的所有生命上,但他們並不是被淨化,而是遭受懲罰。

除少年之外所有活著的生命,在聖光的直射下,只感受到了痛苦,崩潰的心靈四處顯現,鷹獸人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,像是短時間不停地熱脹冷縮後的物體一樣碎去,鮮血濺滿了大部分的魔法陣,宛如天罰的攻勢,讓惡魔招架不住。

而對於惡魔來說,更是一種折磨,他無法在這魔法攻勢下死去,只能不斷地接下一波又一波的光芒,他顫抖地猛抓自己的頭髮拉扯著,發出了淒厲的哀號,即使他會瞬移,但也不知為何地無法使用,就差那麼一點點,失去了自我。

 

「差不多該結束鬧劇了……」

一位身著黑斗篷高大的男生命從樹林旁走出,漸漸靠近少年,拔出大刀一斬,少年的護盾彷彿被撕裂一般,硬是扯破的結果,護盾蕩然無存,少年才剛意識到護盾的消失,正要轉頭過去時,就被斗篷男一個猛力的拳擊給擊暈,出手俐落,收手乾脆,看上去是武功高強的生命。

在少年昏迷後,法陣也跟著失效,惡魔躺在地面上久久不能起身,不清楚到底咳出了多少血,滿臉仇恨地想著少年。

「沒事吧,看你好像很辛苦。」

斗篷男向惡魔慰問了一番,不過在惡魔眼裡,都僅僅是在嘲笑他。

「修笨爾少囉嗦……」

修貝爾聽了不是很高興,雖然他常常被自己的小弟這麼叫,但聽著還很不是滋味,笑了笑後嘲諷中帶點敷衍地回答。

「那請問夜刃大爺您現在又是怎麼了呢?」

瞪著修貝爾目前極度厭惡的嘴臉,夜刃伸手丟出匕首,不過被修貝爾以極快的速度躲避掉了,插到後方的樹幹上。

「切……夜刃喃喃自語中……

修貝爾只是哼了一聲,沒在繼續下去,夜刃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修貝爾面前,這時兩生命才終於開始談正事。

「老大要我來把他帶走,你就繼續執行任務吧。」

「好啦……本大爺知道了。」夜刃心不甘情不願地隨便應付了下。

正當修貝爾要把少年扛起時,列空聖靈之時突然蹦出了光線,光芒四射,純粹的綠牽制住了修貝爾以及夜刃的行動。

「慘了,被發現了。」

「都是這個小鬼……!」夜刃氣急敗壞地抓起少年的領口不停地晃動著。

即使明知少年處於昏迷狀態,他還是無法原諒少年壞了他的事,朝地面上猛力一摔,以發洩他的憤恨。

 

「此地不宜久留,走了。」

修貝爾把黑暗能量灌注在大劍上,一刀斬斷了束縛,而夜刃則是運轉內力,一掌黑火燒掉了連結,兩生命各自瞬移,瞬間消失在現場。

剛剛的大戰引起了各部落的注意,最優先抵達的是卡洛斯部落,年輕的鷹獸人帶著長老抵達時,只剩下失去意識的少年、兩眼無神的翔翼、光芒微弱的聖石以及滿地焦黑的血液。

他們費了一番功夫,才把少年和翔翼的死屍運回避難所,在這過程中,森林逐漸地恢復以前的明媚風光,少年體內的黑暗能量,在那一剎那噴發殆盡,全都四處散佈,回歸自然,因此那些強迫森林改變的惡像也無法存在下去。

 

「啊勒?」

「事情就是這樣,拜託你了。」長老拍拍巫醫的肩,要她盡力去治療。

回到避難所後,巫醫便不斷地嘗試各種復活咒術,但翔翼卻遲遲沒有睜開眼睛,當巫醫已經束手無策時,翔翼輕聲地咳了起來。

「翔翼你沒事吧?還有沒有哪裡痛?有沒有覺得不舒服?還是……

「還能……說再見……」翔翼有氣無力的說道,他朝著長老伸出了手,而長老也上前握住接應。

「傻孩子,你放棄就什麼都沒了啊……」長老愁容滿面地緊抓翔翼的手。

「能跟爺爺……道別……真是太好了…………

翔翼勉強地露出笑容想要讓長老不再擔心,但是沒有多久,他的嘴角便漸漸下垂,手臂也失去了力量,長老把翔翼的雙手置於胸前後,便要巫醫以及其他協助的鷹獸人迴避一下。

「你……立大功了呢,就跟你父親一樣,好好安息吧。」

長老面無表情地施展回歸術,他把手放在翔翼的額頭上,翔翼的身體逐漸化作光點,朝向天空飄去,回歸了大地的循環,當施法完畢時,長老早已是淚流滿面。

 

不久後,少年醒了過來,環顧了一下周圍,發現自己處於避難所,而面前的長老看起來有非常多的問題要問他,少年也一一解答,其中包括翔翼的死法,以及其他鷹獸人的下場。

「你說什麼?!你殺掉了我父親?!」一位鷹獸人無法接受真相而向前拎著少年衣領吼道,憤怒的他看來是如此的無禮,長老馬上阻止他並向少年道歉,但是他還是一樣地失落。

「你還我父親的命來!」

方才的鷹獸人掙脫其他鷹獸人的制伏,給了少年威力極大的一拳,狠狠地揍在了臉上,長老下令把他帶出去冷靜一下之後,又再度向少年鞠躬道了個歉。

「真的很抱歉我們做出如此殘暴的舉動,希望你能原諒我們。」

「拜託!不要對我這麼好!我可是……殺死了……」少年激動地大吼著,眼淚也像洩洪的水庫般不停地流下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。

長老嘆了口氣後便繼續說下去。

「要是今天沒有你的話,也許我們會更慘,死傷數只增不減,災禍不斷,聖地被污衊,還有更多,你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,可是立了大功的生命,拿出你的自信來!你可是大英雄!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長老拍了拍少年的肩,然而此時的他,什麼鼓勵的話與都聽不進去,內心滿是內疚的他不斷地責備著自己,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像這樣活下去了。

「噓,別說了,早點休息,你明天還要上路吧?」

少年默默地點了點頭,長老表示知曉後,眾生命開了慶祝晚會來慶祝一切恢復正常。少年實在沒有胃口,便走到前一晚他與翔翼充滿回憶的地方,今夜的月色,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,只是身旁少了一生命,看起來是多麼的死氣沉沉,一邊哀嘆自己的無能,一邊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,感覺少了一部分的記憶,但他也不是那麼的在意,沒多久便在原地不小心睡著了,沒有多久又被惡夢給嚇醒。

 

持續了好幾次輪迴,內心滿溢的罪惡感,驅使著惡夢的再臨。

 

隔天早晨,少年告別了洛卡斯地區的卡洛斯村,在離行前,少年又再次詢問是否有找尋到其他存活的小鷹獸人,長老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,少年也只是低著頭,靜靜地笑著,兩生命都默默不語,之後,回到了當初與翔翼第一次見面的地點,回憶剛湧上心頭,淚水便充滿了眼眶,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了,紅著眼踏入傳送門。

回到了D公司,站在門口前說出「回報任務」四字,任務板便從體內飄出,化做光球,朝向公司的任務板直直飛去,路上穿過了不少路生命,不過大家都習以為常,只有少年看了有些驚訝。此時公司播放了廣播,要少年立即到帝暪的辦公室報到,不知道接下來該去何方的少年,順著上次的道路,在路上經過了那些曾經驚訝過得生命,少年的歸來又再次驚豔了他們,但他們上前搭話卻皆被少年無視,如同行屍走肉般地去到了辦公室前。

少年都還沒敲門,帝暪卻已經發言要他進去,雖然少年還是有些訝異,但他也應該差不多要習慣了,畢竟這可是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啊。

「還不錯,居然完成了。」

聽到稱讚自己的少年,本該是欣喜若狂的,但他不知怎麼地,只能微微地笑著。

「那麼接下來……打暈他吧。」

少年忽然覺得自己身後站了一位特別高大的生命,又一次地用少年所熟悉的方式擊暈了他。

「把他給我丟去地下城。」

「是的。」

修貝爾一手扛起少年後,便瞬移走了。

「噁…就讓我看看你的程度到哪裡吧!哈哈哈……」

在少年昏倒前,他只聽得到內心罪惡的作祟聲,以及帝暪令生命起雞皮疙瘩的笑聲。

 

面對神秘團體的莫名善待

以及不明的目的

少年重拾了希望

下節 飛越低潮!重整精神!

一同少年的腳步

逆光而行!

 

後台

修貝爾:「吶,夜刃,你覺得老大想做什麼?」

夜刃:「鬼才知道,你可不可以去煩你弟?」

修貝爾:「可是他都不理我(哭泣

夜刃:「那一定是因為你太煩了。」

修貝爾:「呵,不知道欸,好像有生命,今天剛慘敗呢~」

夜刃:「你……!」

夜刃:「哼,本大爺不會再上當了!」

修貝爾:「是是是

(搓弄著夜刃的頭髮)

夜刃:「幹什麼!住手……!」

修貝爾:「我考慮~~(繼續撥弄

夜刃:「…………

修貝爾:「其實你很喜歡吧?」

夜刃:「才、才沒有!」

夜刃:「只是為了讓你好過點而已!」

(臉已經紅成一片)

修貝爾:「是是是~回去休息吧,明天還要工作。」

夜刃:「本大爺用不著你操心!」

夜刃:「哼!修笨爾!(轉身就走

修貝爾:「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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